終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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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翟梵所言，段毅不禁略感意外地多看了翟梵幾眼。而後他微微頷首，用一副回憶的口吻接過話題道：
“沒錯，人也是可以和異生物一樣被收進卡牌控制的。”
但是這難度極高。
因為異生物與卡牌融合的過程，實質上就是無數的微小粒子瞬間分解又合攏的過程。
也只有異生物那無比強大堅實的軀體可以支撐這個過程的實現，而人類的身軀強度卻是遠遠無法與異生物的相提並論。
如果卡牌的融合對象是普通人，那麽在最初，那些普通人就會因為體質太差，直接在分解合攏的過程中爆炸湮滅。
而若是靈能者，他們的體質雖然比起普通人要強悍點，但依舊遠遠比不上異獸和異植，同樣存在爆炸的可能，只不過這種可能性又被縮小了一些而已。
並且，若是被融合的靈能者自身擁有點畫筆或幻卡冊，他們還可以借此進行抵抗乃至消除卡牌融合時所產生的一種無形的空間束縛感。
“這種空間束縛感，應該就是當時天命空間困住你們的感受。”
“段榮一直在研究‘黑卡’，他顯然早就知道了這點，所以才會想要利用碎玉將小墨引入空間，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小墨。”
說話間，段毅神色中帶著些許自嘲，“說起來，他這也是從我身上吸取到教訓了啊。”
最開始，段毅並不知道段榮也參與進了基地的研究之中。
通過自己一段時間內的謹慎觀察，當時潛伏在基地內的段毅，還趁著金老家主金鵬生離開的時機，救出了一批被關押在其中的實驗對象。
那些實驗對象都尚未來得及被收進卡牌，在被段毅救出去之後便算是真正地重新恢覆了自由。
至於那些已經被制成‘黑卡’的幻卡中的被試驗者，則大多因為融合了其他幻卡中的各種特性，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新型生物，幾乎沒有了自我意識，儼然無法再獲得拯救。
而對於這樣的‘黑卡’，段毅卻也不能放著不管。
雖然段毅並不知道金鵬生到底想要利用那些‘黑卡’達成什麽目的，但不用想也能知道，那最終的目的定然是不容於世的。
當時他既然有機會幹預，必定是不會讓這種充滿了血腥邪惡的研究繼續存在下去，或許一概將其全部銷毀才是最佳選擇。
於是在救出那些實驗對象之後，段毅便又接著毀掉了所有他視線中的‘黑卡’，才心無掛牽地踏上逃亡之路。
而這個時候的段毅，路上雖然也遭遇了幾波追兵，但因為追兵的實力都並不算高，他沒有受什麽傷就將其一一解決了。
直到他半路上遇見了段榮……
起初，在兩人剛碰面時，段毅看到突然出現的段榮，心中雖覺疑惑卻並沒有對後者設下防備。
在此之前，段毅盡管一直知道段榮不待見他，卻是從沒想過段榮對於他的不待見早已經到了恨的程度，恨到想要將他挫骨揚灰的地步。
段毅更是完全不知道，當時的段榮早就通過基地的監控，親眼目睹了他這個基地的破壞者，一舉將他們多年的努力給摧毀殆盡。
此次段榮會出現也完全不是什麽巧合，而是目標明確地一開始就是奔著他來的。
也是因此，段毅給了段榮可乘之機。
在新仇舊恨之下，段榮趁著段毅沒有防備，直接對其施放了一張特級白卡，想要將段毅制成一個今後完全任他操控的卡牌傀儡。
也正是段榮這一次的出手，段毅徹底認清了段榮的真面目，但這也幾乎讓段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當時，段毅雖然立即調出了自己的點畫筆以作抗衡，但他的反應卻依舊不夠及時——他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細密傷痕，便是因為特級白卡對他產生的強大牽引力所造成的。
隨後段毅一邊退一邊反擊，在逃到崖口時，他的點畫筆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爆炸破碎。
但與此同時，那張一直瘋狂想要將段毅吞沒的白卡也總算被炸毀。
爆炸的餘波將段毅給推入了懸崖之下，也炸傷了被白卡反噬的段榮。
“現在想來，當時段榮應該是因為身受重傷，才沒有第一時間追到崖底將我徹底鏟除。”
“不然以他一向小心謹慎的性子，就算我當時存活的幾率幾近於無，他也肯定會下崖親自查驗一番的。”
“但雖然他沒辦法下來，但為了最大可能地防止我覆原，他卻還是特地從爆炸地帶走了一塊碎玉……”
段毅根據段黎墨的經歷推斷出了大致的前因後果，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難怪我和若晴這麽多年都遲遲找不到最後一塊碎片了。”
直到剛才段黎墨帶來了那塊最後的碎玉，段毅識海中破碎的點畫筆才終於得以徹底拼接完全。
雖然筆身上依舊留有裂隙，但如今段毅的靈力已經不會再時斷時續，他也不會再突然陷入昏迷了。
目前，段毅也就情緒上依舊還需要自己繼續努力控制。
“所以……他是通過老爸給他的教訓，知道白卡用在等級太高的人身上失敗率太高，才會直接放棄我這個目標，選擇盯著安安？”
段黎墨聞言恍然地點了點頭，他去幻城參加歷練時已經9級快要突破10級，與當時10級的段毅等級相差無幾。
但因為他幻武出身，他本身的實戰能力是遠超於身為制卡師的段毅的。若是控制段毅都會失敗，想要控制他的難度只會更高。
想來正是因此，段榮才不想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最後決定只將引走便算了事。
“但他到底為什麽執著地想要把我們家的人制成卡牌啊？”
想到段榮突然沖進他們家發瘋的那一天，段黎安不自覺間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不解：“而且，為什麽他不趁著哥哥和我都很弱的時候對我們下手呢？”
那個時候的段榮雖然受傷了，卻依舊是10級強者。而段黎墨不過剛從6級突破到7級，他更是一個才3級的小屁孩，都無法對段榮產生真正的威脅。
若是段榮那時想要強行控制他們，他們也是無法做出抵抗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他沒有下手，反而還給了他們留下了成長的空間。
“這……”
段黎墨和父母都不禁跟著皺起了眉，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都搞不明白的問題。
見眾人陷入深思，翟梵輕笑了笑，從容不迫開口道：“那當然是因為你的命只有一條，而他的實驗機會也只有一次了。”
在眾人都朝他看去時，翟梵不慌不忙地接著道：
“不單是等級過高難以控制，等級過低也會直接導致實驗體夭折。”
“為了不浪費你這個實驗體，段榮必定會等到你成長到最佳狀態才會對你下手。”
“大哥那裏原本應該也是有一次實驗機會的，但大哥升級的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超過了標準，將這一次實驗機會給浪費了。”
“這顯然是完全超乎了段榮的意料。”
“我想，段榮當時會想辦法引走大哥，就是因為他擔心你在大哥的保護下，有一天你的等級也會像大哥那樣在短時間內迅速超標，浪費掉你手上的最後一次機會。”
“只不過，段榮還是想得太過美好了。”
“他以為只要引走大哥，你就必定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可以任由他掌控成長進度。”
“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哪怕段家只剩下你一個孩子，最後竟然也能從他手底下逃出生天。”
“直到你成年後再次出現，他才有了新的下手機會。”
說罷，翟梵暗自輕嘆一聲，目光溫和而又疼惜地揉了揉段黎安的腦袋：
“你現在的等級不高不低，想來應該正好是被試驗的最佳階段。他等了這麽多年才終於等到時機，必定不會輕易放棄。雖然他這次行動失敗了，但只要你一冒頭，他應該就會立刻展開下一次行動。”
“二哥，你好厲害！這也能推理出來！”
段黎安聽到最後，那雙映著翟梵身影的眼眸越發變得鋥亮。
“很合理，就像你混在其中親身經歷過一樣。”
段黎墨緩緩鼓了鼓掌，望向翟梵的眼中暗含審視，“就是不知道關於死老頭一直執著地想要把我們制成卡牌這件事，你又有沒有什麽可供參考的想法？”
“關於這件事……我想是因為他其實早已經對自己做過相關的實驗吧。”
說話間，翟梵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意，“但拿自己做實驗終歸風險太大，而你們和他有一定的血緣關系，完全可以在他享用實驗成果之前，為他提供更準確的數據。”
聞言，眾人在短暫的怔楞後，不由得逐一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很快，段黎墨就聯想到了段天鴻和段天宇兩人的存在。如果要說血緣，這兩個人可是要比他們與段榮的血緣關系親近得多！
可為什麽段榮沒有對他們下手呢？那兩人還正好都在段榮身邊，明顯更方便下手。
不要說什麽虎毒不食子的這種鬼話，段黎墨不覺得段榮這種連自己都能下狠手的家夥，還能對自己兒子生出良知和父子情來。
可如果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在意，那死老頭對他自己做了那麽多，又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作為段家家主，段榮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這輩子唯一不如意的時期也就是他曾經膝下無子，暗地裏被人閑言碎語的那些年。
一時間，段黎墨還真是想不到他做那些事的真正動機。
“嘶，不會吧……”
驀地，段黎墨想到一種可能，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出了段黎墨的言外之意，段黎安的雙眼當即睜得分外溜圓：
“所以段天鴻他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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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翟梵所言，段毅不禁略感意外地多看了翟梵幾眼。而後他微微頷首，用一副回憶的口吻接過話題道：
“沒錯，人也是可以和異生物一樣被收進卡牌控制的。”
但是這難度極高。
因為異生物與卡牌融合的過程，實質上就是無數的微小粒子瞬間分解又合攏的過程。
也只有異生物那無比強大堅實的軀體可以支撐這個過程的實現，而人類的身軀強度卻是遠遠無法與異生物的相提並論。
如果卡牌的融合對象是普通人，那麽在最初，那些普通人就會因為體質太差，直接在分解合攏的過程中爆炸湮滅。
而若是靈能者，他們的體質雖然比起普通人要強悍點，但依舊遠遠比不上異獸和異植，同樣存在爆炸的可能，只不過這種可能性又被縮小了一些而已。
並且，若是被融合的靈能者自身擁有點畫筆或幻卡冊，他們還可以借此進行抵抗乃至消除卡牌融合時所產生的一種無形的空間束縛感。
“這種空間束縛感，應該就是當時天命空間困住你們的感受。”
“段榮一直在研究‘黑卡’，他顯然早就知道了這點，所以才會想要利用碎玉將小墨引入空間，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小墨。”
說話間，段毅神色中帶著些許自嘲，“說起來，他這也是從我身上吸取到教訓了啊。”
最開始，段毅並不知道段榮也參與進了基地的研究之中。
通過自己一段時間內的謹慎觀察，當時潛伏在基地內的段毅，還趁著金老家主金鵬生離開的時機，救出了一批被關押在其中的實驗對象。
那些實驗對象都尚未來得及被收進卡牌，在被段毅救出去之後便算是真正地重新恢覆了自由。
至於那些已經被制成‘黑卡’的幻卡中的被試驗者，則大多因為融合了其他幻卡中的各種特性，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新型生物，幾乎沒有了自我意識，儼然無法再獲得拯救。
而對於這樣的‘黑卡’，段毅卻也不能放著不管。
雖然段毅並不知道金鵬生到底想要利用那些‘黑卡’達成什麽目的，但不用想也能知道，那最終的目的定然是不容於世的。
當時他既然有機會幹預，必定是不會讓這種充滿了血腥邪惡的研究繼續存在下去，或許一概將其全部銷毀才是最佳選擇。
於是在救出那些實驗對象之後，段毅便又接著毀掉了所有他視線中的‘黑卡’，才心無掛牽地踏上逃亡之路。
而這個時候的段毅，路上雖然也遭遇了幾波追兵，但因為追兵的實力都並不算高，他沒有受什麽傷就將其一一解決了。
直到他半路上遇見了段榮……
起初，在兩人剛碰面時，段毅看到突然出現的段榮，心中雖覺疑惑卻並沒有對後者設下防備。
在此之前，段毅盡管一直知道段榮不待見他，卻是從沒想過段榮對於他的不待見早已經到了恨的程度，恨到想要將他挫骨揚灰的地步。
段毅更是完全不知道，當時的段榮早就通過基地的監控，親眼目睹了他這個基地的破壞者，一舉將他們多年的努力給摧毀殆盡。
此次段榮會出現也完全不是什麽巧合，而是目標明確地一開始就是奔著他來的。
也是因此，段毅給了段榮可乘之機。
在新仇舊恨之下，段榮趁著段毅沒有防備，直接對其施放了一張特級白卡，想要將段毅制成一個今後完全任他操控的卡牌傀儡。
也正是段榮這一次的出手，段毅徹底認清了段榮的真面目，但這也幾乎讓段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當時，段毅雖然立即調出了自己的點畫筆以作抗衡，但他的反應卻依舊不夠及時——他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細密傷痕，便是因為特級白卡對他產生的強大牽引力所造成的。
隨後段毅一邊退一邊反擊，在逃到崖口時，他的點畫筆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爆炸破碎。
但與此同時，那張一直瘋狂想要將段毅吞沒的白卡也總算被炸毀。
爆炸的餘波將段毅給推入了懸崖之下，也炸傷了被白卡反噬的段榮。
“現在想來，當時段榮應該是因為身受重傷，才沒有第一時間追到崖底將我徹底鏟除。”
“不然以他一向小心謹慎的性子，就算我當時存活的幾率幾近於無，他也肯定會下崖親自查驗一番的。”
“但雖然他沒辦法下來，但為了最大可能地防止我覆原，他卻還是特地從爆炸地帶走了一塊碎玉……”
段毅根據段黎墨的經歷推斷出了大致的前因後果，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難怪我和若晴這麽多年都遲遲找不到最後一塊碎片了。”
直到剛才段黎墨帶來了那塊最後的碎玉，段毅識海中破碎的點畫筆才終於得以徹底拼接完全。
雖然筆身上依舊留有裂隙，但如今段毅的靈力已經不會再時斷時續，他也不會再突然陷入昏迷了。
目前，段毅也就情緒上依舊還需要自己繼續努力控制。
“所以……他是通過老爸給他的教訓，知道白卡用在等級太高的人身上失敗率太高，才會直接放棄我這個目標，選擇盯著安安？”
段黎墨聞言恍然地點了點頭，他去幻城參加歷練時已經9級快要突破10級，與當時10級的段毅等級相差無幾。
但因為他幻武出身，他本身的實戰能力是遠超於身為制卡師的段毅的。若是控制段毅都會失敗，想要控制他的難度只會更高。
想來正是因此，段榮才不想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最後決定只將引走便算了事。
“但他到底為什麽執著地想要把我們家的人制成卡牌啊？”
想到段榮突然沖進他們家發瘋的那一天，段黎安不自覺間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不解：“而且，為什麽他不趁著哥哥和我都很弱的時候對我們下手呢？”
那個時候的段榮雖然受傷了，卻依舊是10級強者。而段黎墨不過剛從6級突破到7級，他更是一個才3級的小屁孩，都無法對段榮產生真正的威脅。
若是段榮那時想要強行控制他們，他們也是無法做出抵抗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他沒有下手，反而還給了他們留下了成長的空間。
“這……”
段黎墨和父母都不禁跟著皺起了眉，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都搞不明白的問題。
見眾人陷入深思，翟梵輕笑了笑，從容不迫開口道：“那當然是因為你的命只有一條，而他的實驗機會也只有一次了。”
在眾人都朝他看去時，翟梵不慌不忙地接著道：
“不單是等級過高難以控制，等級過低也會直接導致實驗體夭折。”
“為了不浪費你這個實驗體，段榮必定會等到你成長到最佳狀態才會對你下手。”
“大哥那裏原本應該也是有一次實驗機會的，但大哥升級的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超過了標準，將這一次實驗機會給浪費了。”
“這顯然是完全超乎了段榮的意料。”
“我想，段榮當時會想辦法引走大哥，就是因為他擔心你在大哥的保護下，有一天你的等級也會像大哥那樣在短時間內迅速超標，浪費掉你手上的最後一次機會。”
“只不過，段榮還是想得太過美好了。”
“他以為只要引走大哥，你就必定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可以任由他掌控成長進度。”
“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哪怕段家只剩下你一個孩子，最後竟然也能從他手底下逃出生天。”
“直到你成年後再次出現，他才有了新的下手機會。”
說罷，翟梵暗自輕嘆一聲，目光溫和而又疼惜地揉了揉段黎安的腦袋：
“你現在的等級不高不低，想來應該正好是被試驗的最佳階段。他等了這麽多年才終於等到時機，必定不會輕易放棄。雖然他這次行動失敗了，但只要你一冒頭，他應該就會立刻展開下一次行動。”
“二哥，你好厲害！這也能推理出來！”
段黎安聽到最後，那雙映著翟梵身影的眼眸越發變得鋥亮。
“很合理，就像你混在其中親身經歷過一樣。”
段黎墨緩緩鼓了鼓掌，望向翟梵的眼中暗含審視，“就是不知道關於死老頭一直執著地想要把我們制成卡牌這件事，你又有沒有什麽可供參考的想法？”
“關於這件事……我想是因為他其實早已經對自己做過相關的實驗吧。”
說話間，翟梵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意，“但拿自己做實驗終歸風險太大，而你們和他有一定的血緣關系，完全可以在他享用實驗成果之前，為他提供更準確的數據。”
聞言，眾人在短暫的怔楞後，不由得逐一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很快，段黎墨就聯想到了段天鴻和段天宇兩人的存在。如果要說血緣，這兩個人可是要比他們與段榮的血緣關系親近得多！
可為什麽段榮沒有對他們下手呢？那兩人還正好都在段榮身邊，明顯更方便下手。
不要說什麽虎毒不食子的這種鬼話，段黎墨不覺得段榮這種連自己都能下狠手的家夥，還能對自己兒子生出良知和父子情來。
可如果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在意，那死老頭對他自己做了那麽多，又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作為段家家主，段榮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這輩子唯一不如意的時期也就是他曾經膝下無子，暗地裏被人閑言碎語的那些年。
一時間，段黎墨還真是想不到他做那些事的真正動機。
“嘶，不會吧……”
驀地，段黎墨想到一種可能，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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